涟香倾悠

向山和海
向半空晚霞和一夜星斗

【全员向】你有心上人吗?(上)

#就是个真心话大冒险,主宽辛

 

#每次写文都觉得我不知所云,我不配写古风

 

#万圣节糖果,没写完,下可能没几个字

 

 

小景这几天都在躲着赵简,每次赵简好不容易逮着她了,她都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找各种理由从她身边逃走。

 

赵简受不了了,于是在她再次逮着小景的时候直接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小景,我们俩聊聊。”

 

“我还有......”

 

“我以斋长的身份命令你不能拒绝。”眼看着小景又想要找借口走开,赵简干脆利落地把小景拽回了房间。

 

 

 

路过的衙内正好瞧见了,他立刻飞奔回自己的屋子跟薛映说:“我刚刚看见赵简和小景手拉手回房间了,她们俩是不是终于闹完别扭了。走,我们去听听看。”

 

衙内拉着薛映跑了,元仲辛自然也忍不住想去凑热闹。于是他坐到一旁正在看书的王宽面前,嬉笑着向他眨了眨眼:“王宽,我们也去?”

 

“非礼勿听,偷听非君子所为。”王宽的视线根本没从书本上移开,直截了当地拒绝道。

 

“那怎什么叫偷听呢?我们这叫关心同学。”元仲辛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伸手抽走了王宽手里的书,“况且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听。”

 

王宽握拳掩去了嘴角的笑意,微微颔首道:“那走吧。”

 

 

 

元仲辛和王宽走到赵简她们屋子门口的时候,就看了衙内和薛映蹲在窗下嘀嘀咕咕的,元仲辛过去拍了他们俩一下,悄声问道:“听到什么了?”

 

衙内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元仲辛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让旁边的薛映不自觉地微微皱眉。

 

“这不公平吧,她们的屋子怎么隔音这么好,我什么也听不见。”衙内压低了声音说道。

 

元仲辛转眼看薛映,薛映回答道:“能听见一点儿,但的确不清晰。”

 

“不必如此。”王宽看了眼他们三个,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王大哥?”小景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王宽,眼底闪过一丝轻松。

 

“我想听听你跟赵简聊什么可以吗?”

 

“当然可以!”小景看了赵简一眼,赵简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门口的王宽,还没说话,小景就像是怕王宽反悔似的,飞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侧身让王宽进门。

 

“我们也想听!”元件辛、衙内和薛映忽然整整齐齐从门口冒出头来,把小景看得愣怔了一下。

 

“一起进来吧,”赵简看了眼门口的四个人,眯了眯眼,“大家的问题都今晚一、并、解、决了好了。”除了王宽不动声色外,其余三个都本能地悚然一惊。

 

 

 

众人进屋后,六个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你们有心上人了吗?”

 

众人默然无言,小景低头,王宽和元仲辛先后看了对方一眼,衙内和薛映一个摇头一个点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之后变成了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赵简把大家的反应尽收眼底,恨铁不成钢地扫了眼一圈人,霍然起身去自己的笔筒里拿了支笔,“啪”地一声拍到了桌上:“来,趁着这花好月圆的大好时光,我们来玩游戏。”

 

“怎么玩?”元仲辛的眼睛亮了起来,伸手准备拿起笔。毕竟他向来聪慧过人,对什么游戏上手都快,摇骰子啥的能摇到别人怀疑人生。

 

“你别动手,”赵简拍开元仲辛搭在笔上的手,“小景和衙内轮流转笔,笔尖对着谁谁回答一个问题,不许撒谎,不然这辈子都没办法和自己的心上人终成眷属。元仲辛,尤其是你,不许鬼话连篇。” 

 

“为什么不是六个人轮流转笔?”元仲辛不服道。

 

“你、王宽、薛映还有我都会武,想要影响结果很容易,公平起见我们四个就干脆都不碰这笔。”

 

说完之后,赵简又转身离开了屋子,留下剩下五个人面面相觑。

 

“赵姐姐去哪儿?”小景急忙追问了一句。

 

“马上就回来,你们等我一下。”赵简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

 

不消片刻,赵简就拎着一壶酒还有五口碗回来了。

 

“实在不想回答也可以,喝酒就行,”赵简把碗分发给了除了小景以外的剩下五个人并且倒上酒,然后给小景拿了个小杯子,“你用这个。”

 

“好了,小景开始,你转笔。”

 

小景怯怯地伸手转了一把笔,六个人都紧紧地盯着笔尖等它停下来。笔在元仲辛面前慢了下来,眼看着要停下却又偏转半度指向了衙内。

 

衙内的神情顿时变了,有些恹恹地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记得衙内刚才说有心上人,不知道是哪个颇有姿色的小娘子啊?”赵简抢先开口问道。

 

“没、没有小娘子。”衙内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难不成是哪位小官人?”元仲辛突发奇想,在一旁插了一句。除了衙内之外,剩下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瞬间转向了他。

 

元仲辛没想到大家反应这么大,干笑一声:“你们干嘛啊,我就开个玩笑。”

 

“只回答一个问题,元仲辛你的问题留着下一轮转到衙内的时候问。”赵简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向衙内示意了下该轮到他转笔了。

 

衙内无所谓地伸手转了一下笔,笔迅速开始转动,最后慢慢停在了王宽面前。元仲辛却发现大家都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

 

“看我干嘛啊?”元仲辛发觉自己再次突兀地成为大家的目光中心,挑眉道,“王宽啥都不瞒我,我没啥想问他的。”

 

“元仲辛,我让你见识一下,王宽什么都不瞒你,不等于你什么都知道,”赵简给了元仲辛一个挑衅的眼神,转头问王宽,“王宽你这在开封这麒麟子的名声远扬,想来倾慕你的姑娘家特别多,不知道你有几个红颜知己啊?”

 

赵简这话一出,元仲辛不动声色地低头看向自己碗里的清酒,静静等待着王宽的答案,以免自己的神色被看出任何端倪。

 

“知已倒有,可惜并非红颜。”王宽朗声道,安然浅笑,眼底盛满了光和情意,让其他几人纷纷想对着元仲辛叹息:元仲辛明明也不是个榆木脑袋啊,怎么就这事儿这么拖拖沓沓呢?

 

元仲辛听到这句,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心里暗暗念叨自己怎么会论落至此。

 

赵简知道这种事情要由他们自己来解决,旁人不应该掺和太多,也不逼元仲辛表态,给了小景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

 

不过老天爷可能没有赵简那么善解人意,这回笔尖指向了元仲辛。

 

“元仲辛。”王宽忽然开口叫了元仲辛一句,元仲辛抬眸看他,这是两个人自赵简问完那句“你们有心上人了吗”之后第一次对视。王宽的眸子沉静如水,眉眼温柔,元仲辛却是心里一沉,预感到王宽接下来的发问会让自己难以招架。

 

“你喜欢我吗?”预感应验,元仲辛微微睁大了眼睛。王宽看似问得轻松,但他放在膝头的手却忍不住紧紧地握了起来,手心也感觉有些黏腻。

 

元仲辛收回目光,垂眸轻笑一声,然后端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下颌和脖颈组成了流畅的线条,王宽忍不住被他莹白的皮肤下不断滑动的喉结吸引了目光。

 

元仲辛放下碗,没有再看王宽,向衙内抬了抬下颌,笑道:“衙内,该你了。”

 

意料之中的逃避,王宽漆黑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又认真看了元仲辛一眼。元仲辛纤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落下淡淡阴影,让王宽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回笔尖指向了薛映。

 

“薛映,”赵简开口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就把我开头的问题再回答一遍就行了。”

 

“有。”薛映点点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

 

“老薛你也喜欢上哪位小娘子了?深藏不露啊。”衙内感慨道,没有发觉周围一群人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大傻子。

 

“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怎么没跟我说,跟我说了我也好帮你嘛。”衙内在薛映的注视下有些心虚,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又过了好多轮,这次小景动手转的笔,转了几圈笔尖居然缓缓地停在了小景面前。也许是因为元仲辛开了喝酒的头,也许是因为赵简的问题过于犀利,这时候桌上已经被赵简逼问得几乎都喝了一轮了。

 

小景委委屈屈地看向赵简,赵简的眸子微闪,开口问道:“小景你喜欢王宽吗?”

 

“我当然喜欢王大哥啊。”赵简无奈闭眼,她几乎要扶额叹息了,难道小景看不出王宽对元仲辛那厮一往情深吗?

 

七斋的大家是不是在感情这件事儿上眼神都特别不好?

 

“我喜欢七斋里的每一个人,”小景忽然继续说道,“王大哥,元大哥,衙内,薛映,但是只爱赵姐姐一个!”

 

赵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景,不明白前几天还一直躲着她的小景怎么能忽然这么铿锵有力地说出这么一句,但是忽然就感觉漫山遍野地心花开放,哪哪都漂亮芬芳。

 

赵简伸手拉住了小景的手,缓缓与她十指相扣,然后转头毫不留情对剩下四位下了逐客令:“我就不送客了,大家晚安。”

 

“这就把我们给赶走了?”衙内瞪大了眼睛。

 

“不是不是,赵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小景急忙帮赵简辩解道。

 

“不,我就是这个意思,”赵简对衙内翻了白眼,“快滚。”

 

衙内晃悠着起身,顺手把酒坛也给拎走了,招呼几个人道:“走,我们四个喝酒去。”薛映首先起身跟了上去,仅仅落后衙内半步。

 

元仲辛和王宽也站起来离开了赵简和小景的屋子,不置可否地跟了上去。

 

 

 

月挂中天,庭院里洒满了银辉。

 

元仲辛和衙内很快就边喝酒边聊了起来,明明只有两个人,硬是喝出了一种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感觉。他们最初也试图给薛映和王宽劝酒,但是看着他俩对于美酒兴致缺缺,也不再劝。

 

薛映微微皱眉盯着衙内,而王宽的表情则更为淡然,甚至都没有看身边的人,而是抬头望着月亮,仿佛对月亮产生了无比的兴趣。

 

很快就夜深了,露水深重,王宽回屋拿了件外套给元仲辛披上:“回屋睡觉么?”

 

“等会儿,把酒喝完,”元仲辛摆了摆手,“衙内,满上。”

 

“好嘞。”衙内已经明显地醉了,元仲辛虽然看起来清醒但是眼神也一样朦朦胧胧的。衙内抬起酒坛给两个人倒了最后一碗酒,三分之二都倒到了石桌上,随着蜿蜒流下,几乎落到坐在桌边众人的长衫上,衙内连忙放下酒坛避开,酒坛在桌上倒下,滚了半圈,落到地上碎了。

 

王宽夺过元仲辛手里的碗,把里边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拿给元仲辛看:“喝完了,现在回去睡觉?”

 

“哦,好。”说着元仲辛就站了起来,喝多了的元仲辛反应明显变得有些慢,但又显出一种异于平常的乖巧。

 

王宽领先半步走在元仲辛前边,忽然元仲辛扯住了他的袖子,皱眉问道:“王宽,你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王宽淡淡地否定道。

 

“你为什么不高兴?”元仲辛疑惑极了,喝多了的他仿佛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说我没有。”王宽重复道。

 

“那你为什么不笑?”王宽被元仲辛问得莫名其妙,脸上时刻带着笑意的人明明是他才对,只不过总是显得漫不经心罢了。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高兴了。”王宽略微思忖了一下,学着元仲辛平时耍赖撒娇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
 

衙内被王宽这句话镇住,手里的碗“咣当”落在地上又碎了,酒都吓醒了一半。就算他们两家算是世仇,那也是从小玩到大,他认识王宽这么多年,王宽从来都是君子如玉,哪里用过这种语气说话,而且说的这话放到自己身上算是正常,放到王宽身上就怎么听怎么惊悚。

元仲辛看着王宽,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倏忽断裂,失了阻碍的感情立刻汹涌澎湃地呼啸而出。

他倾身吻在王宽的唇角,肩头的王宽的外套滑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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